1945年春,老河口并非一个普通的小城。这座位于鄂、豫、陕三省交界的战略要地,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便利的交通,成为了举足轻重的军事高地。作为四省交界的要塞,老河口的战略意义无可估量,但对日军而言,却充满了难以逾越的挑战。日军在这里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,空袭未能成功,正面进攻遭遇挫折,最终甚至连他们的战车都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。
1945年3月,春寒依旧未退,汉水岸边的气温依旧冷冽。老河口,作为一个重要的军事节点,注定无法平静。在此时,日军决定加强攻势,从郑州、洛阳等地调集重兵,派遣以12军为主力的部队,直扑老河口。日军的目标明确:摧毁这里的机场,切断中美联合空军对其补给线的威胁。老河口机场,既是中国空军的重要基地,也是美国飞虎队的驻地。谁掌控这里,谁就能在太平洋战场上占据优势。
展开剩余81%为实现这一目标,日军派出了被誉为“天皇的骄傲”的精英飞行员,计划将老河口机场彻底摧毁。然而,现实给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。第一次空袭时,日军白天出动,结果被中国战机追得满天飞;第二次,日军改变战术,选择了夜间空袭,结果仍然未能成功,甚至连夜袭的战机也未能逃过中国空军的追击。到了第三次,日军不得不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派出“飞行神话”般的高手进行低空突袭,然而恶劣的天气令他们的“神话”变成了笑话,飞机在空中坠落,未能接近老河口,空袭计划彻底失败。此时,日军指挥官藤田茂面色苍白,愁云满面。
空袭未果后,日军决定转向地面攻势。3月22日,日军的先头部队悄然出发,115师团与骑兵第4旅团组成的突击队沿着沙河店方向逼近老河口。到3月26日,日军的骑兵第4旅团已经抵达老河口东竹林桥,准备发起总攻。指挥官内山英太郎希望能速战速决,然而面对坚固的城墙和英勇的守军,战斗陷入了僵局。
27日清晨,日军开始了猛烈的炮击,重炮轰击着老河口北门的化城门。炮火带起的尘土遮蔽了视线,城墙表面被削得满是坑洼。日军步兵借着民房的掩护,逐渐接近城门。就在他们距离城门不到50米时,日军架起了山炮,仿佛胜利就在眼前。然而,守军早已在城内布下了层层防线,密集的火力点随时准备反击。日军的第一波突击队刚刚突破城门,就遭遇了守军的猛烈机枪扫射,黄磷弹如火雨般洒落,瞬间点燃了敌人的身体。那些被黄磷弹覆盖的士兵痛苦嚎叫,火焰迅速蔓延,不少人倒地成了焦炭。据统计,这次反击使日军损失了数百人,内山英太郎不得不下令重新集结部队,而真正的巷战才刚刚开始。
3月31日,日军集中优势兵力,再次向化城门发起冲击。这一次,守军由125师副师长陈玲亲自指挥。陈玲将所有可用兵力集中在城墙一带,并加强了城门背后的沙袋掩体。他命令在战斗中使用黄磷弹和燃烧弹,准备打一场最后的血战。6时15分,日军几十门大炮齐射,轰鸣声震耳欲聋,城墙在炮火中出现了巨大的缺口。随后,日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涌向城内,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守军早已埋伏的“天罗地网”。在随后的巷战中,陈玲指挥部队利用城内的高楼、屋顶,将城市变成了立体战场,黄磷弹从天而降,城市的每一条街道都成了火海。日军被牢牢钉在了“死亡圈”中。
日军的进攻持续到中午,但未能取得实质性的突破。即便是联队长古泽大佐亲自督战,他的队伍也未能改变战局。当他的小队接近城墙时,精准的狙击手将他们击退。随着日军士气低落,古泽大佐气急败坏地烧掉了密码本,带领部队狼狈撤回阵地。
下午,日军再次发起最后的冲锋,他们调来第3战车队,以坦克为先锋,试图突破北门。然而,这些精锐坦克刚一进入城内,就纷纷掉进了守军提前挖好的反坦克坑。坑被巧妙地伪装成平地,表面覆盖着木板,而每一辆敌军坦克都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
进入4月,日军对老河口的进攻进入了尾声。4月5日,日军试图通过挖掘地道来攻城,选择的出入口就在城墙背后的民房内。然而,他们的行动被机智的村民刘有福发现,他立即向守军报告。守军迅速封锁了地道的入口,并用火将其烧塌,结果发现洞内的90余名日军已经被烧死。
尽管日军集结了所有兵力,带着重炮和步兵再度尝试突破化城门,攻势依然未能奏效。守军在残存的城墙后展开了激烈的“逐街逐屋”战斗,街道上尸横遍地,火光冲天。到4月8日,日军的最后一搏也未能改变局势。日军师团长杉浦英吉亲自指挥,坦克和步兵协同作战,但在燃烧弹的猛烈打击下,坦克成了火堆。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,但每一寸土地的推进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。
尽管日军最终占领了老河口,但他们并未在战略上取得胜利。这场历时14天的血腥战斗,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老河口125师虽然伤亡惨重,但他们顽强的抵抗让日军的115师团和骑兵第4旅团几乎失去了战斗力。这场战斗,成为了老河口历史上的一段不屈的传奇,同时也为日军的最终失败埋下了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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